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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骏达独自做了一会，来到书房提笔写了几个字，卷成小团装进口袋，提包出门。

    “我我.”柳眉吓得俏脸苍白，一时不敢说话，脑海里却乱想，原来他都知道.

    “让他夫人来家里做做，你们忙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扫了一眼剩余二十三人，男人十八个，女子五个。排除掉四十岁之上二十之下的剩余十人，六男四女。

    越警惕越有毛病，小碎步离开，来到主路叫了一辆黄包车，兜兜转转来到七星岗附近的若瑟天主教堂，进门越过祈祷厅直奔后院。

    不确定谁来接头，需要快速筛选，且注意跟执事接触的人。

    褚文昊回到座位，手里翻看圣经，脑海里开始推算，姓许的来送信给刚才的执事。而执事一般不会亲自主持祷告，今天主持那就是要跟教徒有所接触。

    “褚先生也来做礼拜？”

    点点头，掏出五百发币，“我想成为忠诚的教徒请上帝宽恕我的罪行，原谅我的过失。”他是真想让上帝把他的心思传达出去，昨天杀害十名共党他内心有些惶惶不安，福至心灵祈求上苍原谅。

    是他？是她？

    褚文昊闲言碎语中眼神却注意前方信徒，十个人谁最紧张就是谁，姬漫云把他的身份喊出来，来接头取信者必定会小心谨慎，甚至主动避及与执事接触。

    姬漫云浅浅笑道：“我是忠实的信徒每星期都做礼拜，在重庆就来此。”示意一起去祷告，褚文昊没拒绝。“褚先生何事心绪不宁，听说昨天杀了十个共党，身为国党军人并无不妥何必劳神。”这话虽然说的声音不大，却足够前面的人听到，齐齐回身望向这个罪人。

    “很遗憾，执事大人一般.”正说着看到红衣的执事站在不远处说了一句话，叽里咕噜褚文昊没听懂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动反而没事，一动机会就来了。不确定是关山月有问题还是其老婆，回家之后老婆急匆匆出门，怕是都不干净。

    柳眉闭着眼道：“他说最近所里不静让你.”

    抬起胳膊看了一眼，九点四十，还有二十分钟。闭上眼静静等待，时间一点点过去，二十三人到场，在最后一人进门时大门缓缓关闭。

    开口道：“姬小姐温婉贤淑，常居高阁，三千烦恼丝却不知心系何处，韧力百千撕扯不断，羡煞旁人。”

    修女答应一声，“晚舟先生你很幸运，执事大人今天亲自赐福给教徒，”从旁边取一本圣经递给他，“十点，等待祷告吧。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关山月冷哼一声，有没有事他自然知道，也是沟通的桥梁。柳眉天生放荡不知道给他带了多少顶帽子，他无所谓，本来就是掩饰用的，两人也没孩子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，柳眉整理好衣服依偎在他怀里，“我真的不想跟他过了，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，哪有你厉害”

    一路风驰电掣赶回家中，刚进门穿着居家服起床的老婆扭着身子下楼，诧异询问回来的男人：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褚文昊跟着进来，没看到他去了哪里，却不着急。今天是礼拜天，有几个人已经坐在那等着做礼拜，找了空位置端坐。

    扔掉烟头开车掉头往家赶，是不是出事去看一下就知道。车轮滚滚小心谨慎，自己的身份只有他知道，需要来指正自己吗？心里一团乱麻。

    七点钟，顾骏达正在吃早饭，看到进门的柳眉面色一怔，旋即露出笑容：“表妹来了，淑娟你去给关所长送点燕菜，说我很好抽时间会去见他。”

    奔跑过商店后门街道，一条三米宽的商业街，经营百货。不紧不慢来到近前，打量着周围商铺的东西，偶尔询问一句，眼神却盯着门口处。

    姬漫云眼眉微挑，“褚先生是位贤者，红尘历练怕只为几身，心向神光普照亦为净化几身，来日登高望远怕是久久不愿回身。”

    “你”柳眉指着他一脸不敢相信，旋即脸色苍白道：“我跟他没事，你要相信我，只是跟他夫人熟悉，才偶尔探望你可不要乱说。”

    顾骏达挑眉道：“知道就知道，他敢如何。”顺手摁在桌上没客气先把正事做了，嘴里询问：“他还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姬小姐心灵通透，常以犄角审视，却有通达之意诵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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