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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是说给张婶听的，同时也表达出了程夫人心里的怒火。张婶在怀恩候府上伺候程夫人多年，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人精。

    程夫人虽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，但张婶知道，程夫人心里一定不甘心。不甘心没有收拾好赵轻烟，不甘心没有成功的把赵轻烟赶出京城。

    伺候着程夫人坐下，张婶又走到门边叫了巧玲过来伺候程夫人洗漱。

    他们这些下人是没有自己的时间的，他们每日必须在程夫人要起床之前醒来，然后开始一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程夫人的生活。

    不过一会儿的时间，巧玲便端着一盆热水进了程夫人的房间。程夫人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，巧玲进来之后便跟张婶交换了位置。

    她站到程夫人身后，拿起了桃木梳子，动作轻柔小心的给程夫人梳头。

    给程夫人梳好了头之后，张婶恰好洗好了干净的拍子，她拧干了水，然后用双手递给了程夫人，“夫人，世子既然跟那女人已经走了，您接下来又有何打算?”

    温峤虽然跟赵轻烟已经走了，但她们这些还在怀恩候府上的人还需要继续生活啊。张婶说这话的同时心里闪过那日王雪晴跟她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她们这些人生来便身份低微如草芥，战战兢兢的伺候人的滋味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了。张婶想到王雪晴的话，原本阴郁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。

    她自认不是个好人，但既然有人给了她摆脱原本应该困住她一辈子的生活的机会，她就一定会好好把握。

    现在温峤跟赵轻烟是离开京城去抚州了，但王雪晴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。

    “再说吧，那贱货不在府上，我正好也清净几天。”程夫人将帕子交还给张婶，闭着眼睛说道。张婶听着便应道:“是，夫人担心了这么多天，现在也应该好好休息几天了。”

    程夫人话里的意思就是她还没有想好，不然她有了想法一定会立刻叫张婶去办。

    怀恩候府上一连走了两个主子，比起之前又清冷了不少。

    午后，张婶终于从程夫人身边挤出了时间。

    巧玲才是程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，做好了今日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，张婶便彻底闲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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